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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悄无声息的吹过,仿佛带不走一点燥动,在这个夏,江南的炎已经迫不及待的到来,人不自觉的变得不够柔,脾开始变坏。犹如散开花瓣的玉兰,明明想靠近,香却浓烈得让人停住脚步。1 S7 G2 _% N9 y
此时的我,常常在深,不能寐,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偶遇的人,会如你般信任着我,在悲伤的时候,能靠在我的肩膀,静静的睡着。我不善言辞,遇事容易动,更令人失望的是我不够耐心,常常你闪着无辜的眼,换来我厌烦的苛责,然后你静静的在一边,像只刚淋了雨的小鸟。第二天,你依然乐此不疲,我说你怎么像个小尾巴,怎么甩也甩不掉,你不好意思的对我笑笑,依然没有走开的意思。
& H/ Q; O$ f- N3 ], x6 b' L9 w 这是娟,比我大十三岁的娟。今,我很想念她,是的,想念,如当恋中想念朋友的那种想念。+ q6 o# T' p' ^) F
手机通讯录里面存有三百七十八个联系人,有业务往来的,有亲人,有同学,有同事,有朋友,甚至有朋友的朋友,可是真正聊在一起的或许不到十个人。我不喜欢打电话,源于我不开,常常拿起电话都是听的份,于是,久了,电话也多数是我网看八卦的一种工具。* E. w* C$ U. G/ B, S
QQ里有三百二十四个好友,白天工作时间在线的常常有一百二十个人左右,到晚十一点后就只剩下三十多人,到深更少,通常是十来个人,多数都是问候两句便沉寂。我依然不隐,表明我依然还活着。7 s3 K1 A8 T6 p5 F' @
只有娟,会隔三岔五的发个信息给我,偶尔也会转发他人的信息,更多的是告诉我她的近况。
( O! O% f9 }0 ? 娟在很小的时候嫁给了现在的老公,生了俩个漂亮的女儿,开始念高中了。起一家并不富裕,和所有白手起家的人一样,陪着他不离不弃,吃过不少的苦,直到五年前才好转,娟自己有个小公司,几个勤力的伙伴。她的先生则在离她两百公里远的城市有一个工厂,养着四五百个工人,按理来说生活是过得有滋有味的了。
) l$ K V r4 A+ E \ 可是娟到底是有多迟钝啊,迟钝到令人感到难言的痛。那年我去参观她先生的工厂,完后请我以及几个朋友一起晚餐,吃过晚餐还安排了一系列的节目,可是他并不参加,走时还特别待我,要是娟打电话来问他的去,便让我告诉娟他回去办公室加班。我疑惑不解,从窗看着他搂着一个胭脂俗粉的女子车,空中飘着刺鼻的香味,还有卡在车门的裙摆。我一度把自己放在娟的位置设想过那刻的心,会否选择淡然,还是不顾风度歇斯底里?我想我会选择后者,因为女人的内心始终不够强大。亦曾一度纠结过是否应该守住这个秘密,看娟那无边的幸福,或者说是活在她自己编织的幸福里,是的,即使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了他的背叛。我始终不愿意相信夫妻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之说,若有,那只是个别或一部分。古有梁山伯与祝英台,今有丛飞与邢丹,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是可以至死不渝的。 s3 n: y0 j7 k
记得前年,娟的新房入伙时,请我过去喝喜酒,我看见娟脸光茫四射,她的先生配合得很好,不断的招呼前来的亲友们,还有俩个女儿,就像俩个仙女一样一左一右把他们包围着,令我好生羡慕。那个饭局,他们不停的旋转,不停的欢声笑语。唯独我发现对着娟的眼,他闪烁不定,从来没有定睛在娟的脸停过三秒钟。在娟的挽留下,我在她的新房子里住了两个晚。第二个晚凌晨快三点时,我起去洗手间时,听到她在低低的泣,在那个深深的里,显得特别的凄动。我轻轻推开她的门,她背着门,穿着大红的睡袍躺在白的大,刚看着有点吓人,再看看却像是一朵折断的玫瑰,在朦胧的灯光下,低低落泪,独自绽放。我轻轻她有些颤抖的肩膀,她复复问了好几次为什么,刚搬进新房,也不愿意在家过一个晚,难道麻将真的有那么好玩?我呆了,可怜的娟啊,你就真的相信他每晚不归真的是打麻将,应酬?真的有那么多的应酬?我多想告诉她,他的心早已经走得很远很远,已经很难回来了,你在半无眠的时候,他早已在别人的滚单了。可是,每次话到边的时候,觉得自己比做什么都残忍,我不忍心扼杀她脸的那抹笑容,微笑,对于她来说,也许是最珍贵的东西了。' p. _# i5 O3 \' x4 i
如今,娟还是那么过着,隔几天会打来电话,要么抱怨货款难收,要么抱怨老公不归宿,当然还有女儿的早恋,我想她还是幸福的。只是对她的隐瞒,我总是觉得对她不够忠诚,特别是今,内心尤其矛盾。# A6 Z3 O* e% d. G& o L# a0 s
我想,只要她依然幸福下去,我依然会坚守这个秘密。直到子孙把我们的黑白照挂在墙的那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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