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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信艺术家·傅化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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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27 10:36: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来,我不是本文合适的撰稿人,大凡,一个潜力画家的大作见诸媒体,所附文字无一不是前辈高人。想来,傅兄之所以要我执笔,大约是我有“经风雨方见彩虹、历沧桑才知真谛”的体验,算是同道中人,能够酒后而海阔天空、登峰而指点江山,都想让人生飞扬飞扬罢了。如此一想,我也就来了情绪,文思骚动:是啊,我至少可像金蝉那样,立于繁茂大树高歌一曲,为这金秋鼓噪出些许热闹来。
的确,现在正是傅兄收获的秋天,一个“老西美” 毕业的、在生命积淀了众多智慧珍珠之后,这个秋天肯定会是金灿灿沉甸甸的。
前几日去了傅府,一进门便见他面有疲惫,较前憔悴不少。这也难怪,之前,傅母大病一场,连转了三家医院,刚刚病愈归家。
“儿子不好当啊!”我笑道。
“这是应该做的”他说。
闲话几句,我便要看傅兄化群的大作了,好在客厅不小,40几幅画作参参差差的也能摆开战场。很快,寻寻觅觅、前欣后赏间,身处的这喧嚣的林立高楼好似成了秦岭的终南,两个思想就白云般浮游于山巅林梢……
“最近太忙,没多少时间动笔,外面的事情推掉了不少,才画了一些画。没法,时间得挤出来的嘛……”展开宣纸间,他说道。
“老娘有病,头等大事,不忙才怪哩。”我嘀咕着,头也不抬,目光不离墨迹。
傅兄化群显得最欣赏他的那几幅六尺山水画……蹲石嶙嶙、树木葱葱、云雾缭绕,笔墨丰富,功夫扎实,用笔大胆……这些贴近大自然的画作,视觉冲击力很强,顿时眼前一亮……
自打美院就学起,傅兄便有了四处写生的习惯,他这个自然而然的驴友,虽没有涉足珠穆朗玛,却也常常驻步大山之巅,在体验了无数回一览众山小、在经历了多次灵魂炼狱之后,那次,立于太白之巅的时候,他告诉我:有位登山大师说:登顶的意义不是站在了山巅,而在于心灵的超越。此后,每次手握毛笔面对宣纸之时,他就寻求那种“超越”的笔触。有次我进了画室,见他正独自愣神,苦思冥想,画案上散乱一片,八大、黄宾虹、石鲁等前辈高人的册子尽在眼前……他叹道:求之欲高,痛之欲切。心到艺难至啊!
这时,他又从书房拿来一小卷作品,展放于地。笔墨如斧、浑若天成——忽然,看见一角山壁密林的画面掩隐其下,我急急抽之于上……顿时,我心底一阵颤栗,似乎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接着,又是一幅作品,又是一阵颤栗——砰然心动!这是才气十足的潜力作品啊!
这是两幅斗方,风格截然不同,笔墨丰富,但笔墨收放有度简繁得当,层次分明,大气而不落俗套,显然以形式和内容的统一达到了形似和神似的和谐,是富有生命力的作品。
第一幅画仿佛就是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激情澎湃、气势恢宏。其构图很简练,只有一座山峰由右下角的几户人家处坡状绵延至左上角的山巅。用笔虚实有致,赋予了笔直的峭壁与剑一般的丛林一种强烈的斗争意志,好似叫人看到了一排目光炯炯的机警哨兵,感到了一股向上的强烈生命由地底猛烈勃发;而奇怪的是,不知他当时如何立意,那片山巅丛林竟不循自然规律,而是树干一概稍稍斜向右方,似乎已准备好了要与右上角那团压顶乌云抗争,昂扬不屈,仿佛齐声高呼“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二幅则是田园交响曲,画面取景较大,平和舒缓。突兀的山塬不规矩的绵延,苍茫而辽远,缕缕炊烟好似沧桑旅人的深沉乡恋,又似人类亘古而来又由此而去……
“好作品应该能叫人联想,并触及灵魂,想到故乡,想到曾留下你美好回忆的场景,或想到梦想的东西。这两幅画就是这样,你是怎样画出来的?”
在我这么心情激动地询问时,他并未作答,后来,我们相对而坐品茶谈天期间,他感慨道:“那两幅画其实是随意而作的。看来,兴之所至的东西才是作品,刻意而为的玩意儿那就是商品。浮躁是艺术的大敌,媚俗肯定引人入歧途。”
别后回家,我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那一幅幅画面依然不时脑海闪现。
对于水墨画,傅兄真正“孜孜以求”是在去年万物发生的春天。当时,刚看过一个画展,他有些激动,感慨地说:“五一,给你出作品!”
傅兄貌似一介翩翩书生,其实却是心怀豪情的千里仗剑独行侠。西安美院毕业后,他即在高校任教,至此人生之路已设计就绪,就像他的很多同学那样可以安安生生幸幸福福。但他不是那些“很多同学”,他心底有一团不听管教的熔岩,时不时便火山喷发,于是,不经意间,这团地火让他开始了复杂的人生之旅——高考美术培训、设计、油画、国画、书法、在中国美院进修……现在,他漂够了,静下心来,决定专注于中国画。闻此消息,友人俱欢颜,均想:老傅开始长征了!
作品不是像模像样的图画,得是有分量有深度的画作,五一是出不了“作品”的,大家人人皆知。
果真如此。这样一来,去年五一相约踏青的那天,大家自然免不了要把傅兄“玩笑玩笑”。傅兄也算是“江湖人士”,应对这些“玩笑”当然游刃有余,但言辞中却不免有些狂妄之词,继续放言某日某日大作即出。画家之狂、谁人不知,彼此都是同行,众人嘻嘻哈哈的无人在心。驻车步行,进山口不久,路旁一老屋石板垒墙,青瓦屋脊之上高树笼盖,甚有情趣,几人便步入院落。一老妪坐于墙根下晒太阳,孙子自是闲不住的,在院中跑来跑去闲耍,惹得鸡飞狗跳。见一行光鲜之人晃进院子,不是乡邻,小孙子倏然住步,学着父亲的摸样,挺着大肚皮喝道:“站住!干啥哩?”老傅走在最前头,他哈哈一笑:“我们是画画的,采风呢。”小孙子一挠头,手指门外满地金黄的油菜地说:“采蜂?!蜂采蜜哩,你们采蜂,蛰死你!”这伙“采蜂人”早已久经考验死皮老脸了,自不怕“蛰”,几句客气之后便各自取景,鸡捣食般抬头低头、抬头低头地写生了,人人俨然大画家派头。不成想,那老妪却也是个“同道中人”,见状,她兴致一起,小脚飞动竟回屋拿出套“家伙”来,即兴画了幅户县农民画。驱车回城,夕阳如血,树影长长,剪影般的老傅沉沉言道:“他娘的,得好好画哩,要不还不如人家最后的小脚老太婆!”不一会儿,他又道:“骗人的眼睛!人们目光所及的其实是事物的表象。是什么蒙住了我们的眼睛?自得?狂妄?虚伪?不可看轻任何人,小饭馆掌勺的老板,浑身污泥的农人,蜗居屋檐的乞丐,每个人都是一个感人的世界,我们所缺的是孙大圣的火眼金睛。”
那次采风老傅真的被蜂蛰了,而且蛰的还不轻,此后,老傅便真正“静下心来”了,成月成月的“失踪”。即便如此,我咋也没想到,老傅居然能在不到一年内有如此的作品,就像老毛那样一年时间就完成长征到达了陕北。细细想来也不为怪,复杂的经历给了他丰富的生活体验,尘世归来的心灵自会有更高的境界。形来自于技巧,有形无魂则画无生命,而画魂来自于境界。
“老傅,你长征成功了。”我说。
“不,才刚刚开始!”他说。
对,这才是我们的老傅,谦逊而不懈的老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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