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尿取暖

农夫雷子

文/袁军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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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时光的遂道，追溯到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老愚出生在建国后第六年的春夏交接之季，正赶上百废待兴艰难困苦的非常时期。他的启蒙教育节段，锲刻着不可磨灭的印记，莫过于童年时代学校里的冬季。
        破败不堪的古庙里，传出了琅琅的读书声，提醒人们：这里不再是求神拜佛的庙宇，而是启迪人生的园地。老愚的人生旅途，从这里起步，把生活的酸甜苦辣，浓缩在一片片冰天雪地里。
        五六十年代的冬季生活，岂止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滴水成冰，冻伤成疮，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在他的初小同学里，有个别同学的越冬经历，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终生难忘的记忆。
        那是一个寒风刺骨、大雪纷飞的天气，雪花挤进门窗的缝隙，在教室里逢场作戏，把人们冻的瑟瑟发抖，它还时不时地钻进单薄的棉衣，仿佛是要把人冻成冰棍儿，它才解气！
学生们读书写字时，都是见缝插针式的往手上呵着热气。老师们不定时的停课几分钟，叫学生统一跺脚驱寒，震耳欲聋的跺脚声，余音绕梁，四壁回应！
9 j3 t% y# r8 z$ o0 a        有个男同学的双脚被冻得肿胀彤红，破旧的棉鞋形同虚设，细嫩的脚趾穿透鞋帮，就像冬眠了的地下昆虫被刨出土层，起明发光，稍有碰撞就钻心的疼。每次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他总是打着赤脚，第一个跑进厕所，叫同学们往他的脚上撒尿取暖。由于好奇心的驱使，其他人也会在自己脚上尝试，体验一下别出心裁的冬趣。
        此情此景，历经数十年的岁月沧桑，记忆犹新，每次提及，仿佛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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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