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翔也凉白 发表于 2012-4-1 22:44:19

夜彷徨,花落殇

  那一年,学校后的花园里紫藤花开得异常的繁盛。月下紫藤,皎洁月光透过繁密花叶的缝隙,撒在倚在紫藤蔓上的她那身似雪的舞衣之上。夜风微凉,她悠悠起身,轻甩水袖,轻起舞步,袖轻拂起满地紫色的花瓣,舞步轻盈激起了他心里一片涟漪。
  那一年她十二岁,而他十三岁。
  时隔三年,她手握锋利的尖刀,朝雪白的肌肤狠狠的割去,血染红了她似雪的舞衣,弥留间看见他惊慌的奔来。
  睁开眼是一片洁白的世界,还有他焦虑的眼光。“小雪,你怎么这么……”他还未说完就被她虚弱的声音打断,“哥……我没事啦”
  “还说没事呢,你昏迷了那么久!我和爸妈都急死了!”他愤愤的说道“他有什么好的?让你这样犯傻?”
  “哥,别气了……都是我不好……”她边说边费力的支起身子,拉了拉他的衣角,“哥……我想吃樱桃……就要齐阿姨家的……”
  他看着她可怜的表情,气一下子就消了,“小雪,天已经黑了啊,齐阿姨家那么远,爸妈又开会去了……”
  “不……哥哥…我就要么!”她焦急的打断他的话,摇着他的衣服说道。
  “好好,快躺好吧,小馋猫!”他无奈的笑了笑,拿起外衣,“不过,小馋猫,要等很久哦!”
  “没事的……哥”她乖乖的躺回床上,调皮的冲他笑着“哥,最疼小馋猫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逝。
  良久,她起身打开病房墙角的那个衣柜。看着镜中身着一袭洁白的舞衣的自己,她虚弱的笑了笑,眼里满是哀伤。
  趁着夜色,她走出了病房,走出了医院。
  她又来到了,这个地方——紫藤花早已凋落,满地都是紫色的花瓣,月光映在层层花瓣上,仿佛铺了一层银霜。风起,轻轻卷起片片紫色的花瓣,她在其间轻舞,脑海里满满却都是那个他的身影,“怪不得,哥哥说我傻呢……”她苦笑着“哥哥说的对……是我对他,入情太深……”
  “但是……”她停下了甩起的水袖“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选择了她……我做错了什么………”
  泪顺着她光洁的脸庞缓缓滴落,在月光下仿若颗颗晶亮的珍珠。
  她拿起那把锋利的尖刀,看着在月光下雪亮的刀身,她解开了手腕上层层缠绕的绷带,绷带下是还未痊愈的伤疤。
  半晌,她朝着伤疤用力的割去,血没了束缚,喷涌而出,弥留间,再也没有了哥哥的身影,唯有漫天飞舞的紫色花瓣。
  葬礼举行之前,他很早的来到了她的身边。她依旧身着白色的舞衣,安静的被各色鲜花包围着,他轻抚着她美丽的脸庞,哭得很悲伤。
  “孩子,别哭了,去休息休息吧。小雪虽不是你的亲妹妹,你们兄妹感情可真令人感动……节哀顺变吧……”他抬起哭的红肿的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那人同样身着一袭洁白的舞衣,“我是小雪的古典舞老师,这孩子真是很有舞蹈天赋,就这么……唉……真可惜啊……”他呆呆的转过头重新看着恬静的她,泪止不住的不断滴落在花瓣上,一只白皙的大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顺便吧……”
  那一年她只有十五岁,而他只有十六岁……
  时隔三年,他到遇见了她,她的舞姿在他的心中溅起了层层涟漪。
  两年后,他带着身着洁白的婚纱的她来到妹妹的墓前。
  让她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看着妹妹的墓碑,他还是不禁落了泪,泪光朦胧,看见妹妹向他走来,对他会心的笑着,祝福他新婚幸福,他伸手想要拉住她,眼前却只有漫天飞舞的紫色花瓣,和妻子幸福的笑容。

吴清旺律师 发表于 2012-4-2 03:58:09

心事了无痕,安安静静,平平淡淡

走丫走丫走丫 发表于 2012-4-2 09:10:27

有些事情想也想不明白

靳应禄 发表于 2012-4-2 10:27:09

本帖最后由 靳应禄 于 2012-4-2 10:28 编辑


          情为何物?为其快活,为其恼。看不见,摸不着,提不起,放不下;比山高,比海深,比天长,比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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