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nim 发表于 2011-3-25 21:11:55

美国人为何不仇富?

本帖最后由 adnim 于 2011-3-25 21:36 编辑

这是纽约时报Debate栏目关于为什么美国人对于不断扩大的贫富差距很坦然的讨论

贫富差距扩大,我们无视吗?


许多研究表明收入不平等正在扩大。在几个不同类型的社区中,中间阶层家庭收入现在比30年前要低。然而一项由Michael Norton和Dan Ariely进行的调查发现美国人认为财富分配比实际上要远远公平,如果让选择的话,他们宁愿选择更公正的现在的情形。
为什么美国人对不断扩大的贫富差距比较坦然的面对?是警惕意识的缺失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Michael I. Norton是哈佛大学商学院的一名副教授。他现在正与人合写一本关于金钱和快乐的书。下面是他的观点。

今朝有酒今朝醉

      在最近一项针对美国人的调查中,我和同事Dan Ariely发现美国人对财富不平等严重估计不足。最近的数据表明最有钱的20%的美国人拥有84%的财富。通常估计这他们只占59%的人们相信这个国家的总财富最终会在美国的穷人中分配。

       美国人容易获得消费信贷和相信社会阶层之间的流动削弱了对财富再分配的呼声。
    而且,在被问及他们认为财富应该如何分配时,他们告诉我们他们想要一个更公平的分配,最有钱的20%的人只能拥有32%的财富。这就是真实写照,在被调查的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穷人和富人都认可一些不平等,但是他们理想是需要比现在要公平多的一个社会。
      为什么都一致要求美国要更平等,但是每个人为什么现在不大声要求财富再分配呢?

   首先,美国消费信贷的扩大让中产阶级和美国穷人们的生活水平超过他们的财富可以承受的水平,通过增加债务掩盖了财富的缺乏。我们或许认为“零利润”的人们什么都没有。但是实际上,零利润的人越来越多地拥有(own)很多(汽车、电视、甚至房子)但是也欠账(owing)很多。结果零利润的人甚至是负资产的人仍然觉得他们生活在美国梦中,与爱炫富的邻居在一起他们认为比他们的父母生活的“好“

第二点,美国的穷人相信社会阶层的流动,尽管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这是很少发生的。这就导致了可以使穷人收益的政策受到消极对待,像提高富人的税率。为什么穷人反对财产税呢?因为许多人相信他们或者至少是他们的孩子最终能够成为富人,对富人征税投票就好像投票对自己收税一样。这样的结果竟然导致”再分配“(redistribution)这个词有贬义的含义。

同事和我正在仔细研究对美国人民关于财富不公平进行教育(可以给他们提高图表和图片)是否能增加他们对于可以削减这种不公平的政策的支持。除此之外,我们还正在评估不同形式的再分配,例如提高最低工资或对类似像教育不公的长期介入等,这些是否不引起强烈的反对。或许这些努力能增加对于财富更公平的拥护。

彩票心态

      尽管美国人认为他们生活在瑞典,实际上他们生活在俄国。他们很想生活在以色列的集体农场。这不是对大约是1960年的卡次基尔错误的笑话的支持。它是对Michael Norton和Dan Ariely关于美国人在收入不平等方面的看法的卓越研究的打击。(——求指点,译者)
       就好像是大家在争论不是焦点的收入不平等问题,因为美国人民不会特别羡慕有钱人,他们认为也会加入他们的行列。Norton和Ariely的研究在不同方面也验证了这一点。作者发现,如果让选择的话,美国人民更愿意生活在比已经很非常平等的瑞典还要平等的社会。

另一个流行的观点是收入不平等并没有想数据提示的那样被多数美国人强烈亲身体验。因为出于社会经济梯子的底层的人们能够”消费“很多。经济大师格林斯潘在联邦储备局的每年的 Jackson Hole会议上又一次是这么说的,他拿出洗碗机、微波炉和干衣机的消费数据说明如果用拥有这些商品进行衡量的话,财富不平等被削弱了。但是这些商品与不断加大的收入差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把美国的公民优点放到一边暂且不说,另外一个美国人对贫富差距扩大很平静的原因是(我喜欢称为)彩票效应。买彩票很明显不理性——几率多我们来说非常小。但是几乎大家都买,因为我们看到向我们一样的一个普通人,他们唯一的一次合法的行动就是买彩票,(——求指点,译者)每周在我们热衷的彩票上中奖。

       对许多美国人来说,整个国家关于资本主义形成的讨论只是类似于在每个人身上进行传说中的奖励的一张彩票。目前自我奋斗成功的典型是 Facebook的Mark Zuckerberg。他或许很快被更迅速的网络明星Groupon的创始人Andrew Mason超过。

       但是彩票的关键是只有很少的赢家。这就是今日数字告诉关于美国资本家的故事。除非经历真正的改变。一些人指出那些认为他们已经生活在瑞典的人将会意识到他们生活在一个胜者为王的社会,也就是说我们中的多数人不会赢。

Tyler Cowen是乔治梅森大学的经济学教授,也是新电子书“大停滞”的作者。他的博客“边际革命主要覆盖经济方面。”下面是他的观点。

只是部分嫉妒

首先,很多美国人生活的很自在。即时他们没有享受到物质财富带来的所有好处。中上层人士更有可能比亿万富翁快乐。中产阶级也有机会使用青霉素、飞机旅行、便宜食品、因特网络和有线电视,更不用说心脏搭桥手术,如果有必要的话。

当然,比尔盖茨拥有的远超过那些,但是许多美国人并没有觉得拥有一架私人飞机、一个私人慈善基金或一份达沃斯的邀请函就很幸福。他们甚至压根没想过他们。(——牛!作者思想境界太高了,译者)从收入来说,富人和中层阶级的差距是在扩大,但是从快乐的角度来说它比历史上的标准相对要低。

第二,许多嫉妒只是局部范围的。人们与他们的邻居、朋友、亲戚、同事和他们的高中同学相比,担心自己会生活不如别人。除非他们自己是亿万富豪,他们不会把自己与彭博进行比较。大厅里的一个家伙或许会向他的老板献殷勤而获得提升,这才是我们真正要担心的事情。换句话说,嫉妒和愤恨并没有消失,他们也不是起源于普通人和富人们生活的差距。

第三,多数美国人对待勤劳致富和不劳而获的致富的态度是不同的。如果某人通过勤劳工作和给社会提供好的服务和价值而晋身亿万富豪之列(说的是Facebook创始人Mark Zuckerberg),大多数美国人会尊敬那个人。

今天许多财富没有被公平分配,即使有时会夹杂着运气在里面,但是还是有许多是靠辛苦工作和创造力进行分配的。美国仍然是一个商业型的社会,许多商业人士为我们的经济提供巨大的价值。现在天平还没有转向不劳而获得到的财富比勤奋工作得到的财富多的情形。因此与欧洲的观点进行比较的话,美国人用商业和商业道德进行鉴定一个人。

美国人知道通过重视商业和财富的道德准则他们做的很好。那么他们应该用这些来交换嫉妒和愤恨吗?这种交换还没有发生,幸运的是仍然有许多普通的道理。(——求指点,译者)

Frances McCall Rosenbluth是耶鲁大学的政治学教授,下面是他的观点。

性别问题

美国最有争议之一就是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富人们变得更有钱,自从咆哮的20年代以来(roaring ‘20s),他们的收入占全社会总收入的比例比任何时间都多。

但是性别平等的画面更让人琢磨不透。(——求指点,译者)中间阶层女性的收入比男性快,从1910年的五分之二增长到2008年的五分之三。但是女性在低收入层过多,在超级富豪之列非常少。女性中同工不同酬和最高和最低收入之间的差距几乎与男性一样多。

相反,在欧洲许多国家牺牲性别歧视保护阶级平等(?——求指点,译者)由工会支持的长期劳动合同和代表她们的党派保护工人们的工作和薪水。

但是这些保护无意中产生了副作用。它让雇主们很少愿意去雇用或提升女性,因为她们很有可能由于照顾小孩和其它的家庭工作而干扰职业。这使得在公司中在针对女性的长期人力资源投资很少。尽管是非法的,但是欧洲的公司还是有办法进行“统计上的歧视”来避免在女性工作者身上的投入。说白一点就是因为女性很少能长久工作从而达到高生产效率。

劳动保护结果是这样,这是多么讽刺啊!欧洲的女性劳动力就业率普遍低下。一个例外是在北欧国家。它们的公共部门庞大。虽然在私营机构的女性的代表很少,但是在公众机构的庞大的代表可以把女性低生产率的成本转嫁到纳税人身上。

美国的这种针对女性的玻璃天花板比欧洲高,因为在美国雇用生产率低下的工人要相对容易,女性工作者由于承担目亲的责任而效率下降或者缺乏有效的关系网,在竞争中就会有风险,这种风险在美国被降低了。但是这里和其他地方一样,除非抚养孩子的成本在性别方面是平等的,否则工作中真正的性别平等只是纸上谈兵。

为什么女性不对这些持续的性别上不平等有过多的愤怒呢?这些不平等限制了她们在经济上的机会。首先,女性在他们的兴趣上经常产生冲突:他们或许觉得要依附于他们的丈夫,孩子他们的班级或者是其他方面,这些限制了他们能与其他女性团结起来。一位选择不走出家庭去工作的女性很有可能投票在那些保护她丈夫的可支配收入的政策,而不是父亲的陪产假或者提高税收对其他人照顾幼儿的政策。一位经济成功型的女性可以承受为她的孩子找保姆,她或许也会反对对照顾幼儿的公众补贴。

由于在收入上被拉开,女性们很少会同意通过强有力的政策去改变现存的社会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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